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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 我们为什么还需要“一夫多妻”

在以前,丈夫可以选择纳妾,妻子不会因为妾室多而心生不满反而引以为傲,小妾也不会因为地位低而觉得吃亏因为这给了她们以合法名分沾染富贵的机会……有人会说,最不公平的是娶不起老婆的光棍。那么“公平”又做何解?公平是无论付出多少都得到相同的回报,还是在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这个问题艰深。下面我从“需不需要分等级贵贱”和“需不需要一夫多妻”两方面来讨论。

一、论人为什么必须有等级贵贱
自古以来,我们一直都在寻求机会平等的道路上探索,但从来没有怀疑并试图推翻过等级贵贱体系,包括道教、佛教、伊斯兰教的价值观。在一种成熟合理的等级制度下,有起有落,有静有动,公平而残酷,残酷而和谐,而推动文明之进程。但如今,年轻的美国却正在拿着基督教的武器粗暴地强加给世界一种追求理论上的“人人平等”的不成熟的价值观(而实际上在他们的国家早已没有平等),使许多文明国家进入了看似进步其实礼崩乐坏的水深火热之中……受害最大的莫过于中国。
如果问一下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你愿意人人平等,不分贵贱,而且每个人都过得一样好吗?答案恐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说愿意。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愿意过得比别人更好些,地位再高些……况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平等,恐怕是共同贫穷。因此,我们追求的是机会平等,而不是结果平均。——很多人以为美国打破等级制度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机会平等”,然而“机会平等”正切切实实地使这个国家成为名义上“平等”实质上已然贵贱分明的国家,而他们又在自相矛盾地追求那种臆想中的“绝对公平”,这种矛盾的产生完全是由于理论根基的肤浅和不成熟。
自古以来,乾坤立定,阴阳日月周转,天道人道地道共生同行。自然界的规律没有因为人类之特殊而改变他的运行方式。因此,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潮有起有落,事有成有败。人是自然界的组成部分,所以人类的运行方式也必须符合自然规律。而在宇宙间,任何质量都在围绕另一个质量旋转着,大到日月星辰,小到原子夸克,皆无例外。能量壮大后的质量可以逃脱,也可能被能量更大的质量所捕获;一个质量在围绕另一个质量旋转的同时,自己往往是另一些质量的中心——此为万有引力。这个道理应用于人类社会,便是等级制度的理论模型。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有等级就有凝聚力,没有等级的社会必然成为一团散沙,引用“在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概念便是向熵增加的方向自发运动,直至散乱为真正的“平等”和“死亡”。
那么问题是,信奉基督教的文化中,为什么会出现打破等级制度,追求人人平等的诉求呢?答案也许存在于基督教将人类和上帝的差距拉得太大了,他们认为上帝是如此地强大,主宰着一切,而人类,相对地就显得渺小了,相对地就应该平等了。于是,这些平等的却又渺小的人类,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破坏生态,开采能源,这些行为,只需要上帝批准就可以了,因为自然界的一切,都隶属于上帝的管辖。然而在信奉天人合一的华夏文明中,人类和自然界是融为一体的,人类的所有行为的导向,是自然和谐,而这个自然包括了人类自己。所以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们依山傍水取风得水。大地是我们的肉体,江河是我们的血液,我们的土地需要休养生息,我们的江河需要流动不腐——两种文明,孰优孰劣,一看便知。(我们抱怨中国环境污染 道德败坏,崇洋媚外的时候,是否反思过,是哪个国家的价值观和经济压力,迫使我们不得不进行那些原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文明所追求的过度开发的事情;我们也接受了美国“自由独立”的美国价值观,所以每个人的行为都不需要接受宗族和门派的检验和认同,可以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了。我们看物认品牌,看人认帮派,但是如今在这个城市做了恶,换个城市谁也不知道我是谁——这才是当今中国社会道德败坏的根本原因 )至于等级制度,在古人观乎天地万物常理过程中,也就会觉得天经地义了。在易经六十四卦义理中也可以看出,君子的社会地位理应是不断上升的,而不是像现代西方文明那样,既想承认又予以否定。
当然需要说明的是,随着社会的进步,等级制度中的等级,已经不是世袭的了(在中国文明中,除了皇族外,官爵早就不是世袭的了)。这是朝“机会平等”目标的一种进步。


二、论为什么应该一夫多“妻” (确切地说是一夫一妻多妾)
讨论了等级贵贱的制度的合理性后,再回头看看一夫多妻制度。聪明的女性朋友可能马上会发现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一夫多妻”,而不是”一妻多夫”呢?——解答这个问题需要从男女两性的生理结构出发。

首先我们解答一个问题:为什么男人“花心”,女人却“挑剔”。
自然进化论的信奉者相信,我们人类目前保留着的本性,都是经过优胜劣汰的残酷的自然选择而保留下来的。换句话说,那些有利于人类种群强大的本能才会有幸得以保存,而不利的那些本能则随着代代更替而慢慢消失。

使种群强大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使后代的数量尽可能地多,一种是使后代的质量尽可能地高!量少寡不敌众,质差拖大家后腿,应该既保质又保量,如此才能在自然竞争保持不败。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进化的结果便是,男性保留了“花心”的本能,负责保量;女性则保留了“挑剔”的本能,负责保质。一个不花心的男人,后代不会多;一个不挑剔的女人,的后代早夭折。男女齐心合作,其力方可断金。
这样的角色分配,从男女生殖细胞的大小分化一刻起,便悄然决定了。我们知道,一文一武两员搭配,比两个文武兼顾的人搭配更有战斗力;李家种田王家织布再互相买卖,比两家都自力更生要更高效的。所以,在生物竞争进化过程中,更小更多的一类减数细胞,和另一类更大更少的减数细胞,勾结在一起,战胜了那些中庸者,分化出了两性。从此之后,雄性的生殖细胞,越来越小,越来越多,他们的优势是数量多,游得快;雌性的生殖细胞,越来越大,越来越少,她们的优势是营养足,集中能量培养优势者,进化到胎生动物后她们培养后代的方式就更加地精益求精了。这样的合作是完美的。
到人类,男性的生殖细胞(精子)可以说几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而女性的生殖细胞(卵子)则每个月只成熟一个,再加上十月怀胎,一生中可以受孕并生育孩子的机会是非常有限的。正是这样的生理结构差别,才塑造了男人“花心”,女人“挑剔”的本能。男人花心了,才有动力尽可能多地将自己的生殖细胞播种到各种类型的女人体内,以求产生最佳搭配的后代;也不用担心男人们无法无天,因为有挑剔的女人,负责把关,绝不让自己仅有的受孕机会,浪费给自己看不上的人……如此“性别战争”而已。
所以,从遗传学的角度,男人“花心”、女人“挑剔”的本能已深深地写入面对残酷竞争后仍然幸存至今的人类中。

问题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为了种群的强大着想,我们到底需不需要“一夫一妻”。似乎“一夫多妻”是更具有遗传学优势的。但是有一个事实是,“一夫一妻”制度本身,确实也正成为了进化的结果。现阶段的人类制度,本身就是进化的结果,若不是“一夫一妻”制度也同时符合男性的利益,这样的制度是不可能建立并稳定地运行下去的。这个问题我想可以这样解释:在现代文明中培养一个孩子的难度更大,以至于不能单靠女性来养育,因此挑剔的女性在择偶时,喊出了“必须做到一心一意才给你生孩子”的口号,男性在竞争压力面前只能作出牺牲。也许在千百年后,“花心”的男人将被无情淘汰。
然而另一个事实是,“一夫一妻”的制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伊斯兰教国家的女性对改制“一夫一妻”投了坚决的反对票,因为这意味着她们将失去嫁给有钱人做二房的合法权利;在已经是“一夫一妻”制度下的国家例如中国,二奶和情夫狼狈为奸的故事比比皆是,而且双方都你情我愿各得所需。于是我们又要重新思考一下我们的制度是否合情合理,合人性,合遗传规律了。
另外必须指出的一点是,“公平”始终都是伊斯兰教的教义追求。他们认可“一夫多妻”的同时,始终坚持“公平”的原则,也就是说,丈夫明明没有能力养活二房却硬要养二房,或者丈夫明明有能力养更多的妻妾却被正房霸占,都是不公平的。我认为伊斯兰教的这种公平论是经过思考的真正的公平。而男人负责赚钱持家,女人负责养育孩子,这也是他们探索出来的符合最广大人民生理心理实际的规则。

再看我们现在正在推行的伦理。我们的伦理要求我们绝对专一,却没有告诉我们当一个男人身有余力时如何安放他的欲望和上进心,也没有告诉我们当一个女人想要更好的后代时如何疏泄她对男人的挑剔……我们的伦理在面对人类不孕不育问题时,竟然选择了辅助生育而不是任其自然淘汰。我们的伦理在面对先天缺陷问题时,竟然还在犹豫是否所有的人流和堕胎都应该是非法的……

三、结论和思考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怎样才是“公平”的问题上了。“公平”,究竟是所得平均,还是机会平等。“公平”,究竟是每个局部每个个体绝对平等,还是像转动着的太极图一样整体的、动态的平等。
“人人平等”论的鼓吹者呼吁:每个人都有生育权,所以我们需要发展辅助生育技术(不堪设想的后果是,不孕不育基因在人类基因库得以保留和扩散,遗害千秋万代)。他们没有深刻反思过“人人都有**权”这个立论本身的正确性。如果我身高矮,上天无情地剥夺了我成为篮球运动员的权力,他也许会补偿给我灵巧的身躯,也许什么都不会给我,这都没什么过错,也没有必要浪费社会的“机会成本”进行补救,因为这是基因多态性的合理结果。人生来不平等,而劣等个体泛滥的真正过错是男人和女人优生优育的本能被伦理所无情扼杀了!

老子博览天下后写下“无为而治”。“无为”即是顺应天地。人为补救的努力总是在弄巧成拙。以牺牲整体的长久的完美为代价,来弥补局部的短期的不完美,并不是贤者所为。

在某些年轻的国家将他们不成熟的所谓“普世价值观”粗暴地推行到全球并让整个世界为之埋单的时代,我们是不是很有必要认真反思一下什么制度才是最合理,让最广大的人民所满意的。

2014.10.30


补充一点:而那些弱势个体,其实完全不需要“被”变得可悲。只要我们的伦理不再嘲笑那些无子女的丁客,只要我们的伦理不再将无后、伤病、死亡“包装”得那么惨烈,只要我们的文化在价值观上做出一切颠覆性的调整,那么,这些被自然淘汰的个体将会变得毫无痛苦,坦然面对,并且觉得荣耀无比!

201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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